2013年8月6日,陳紹洋追悼會上,近千人從全國各地自發趕來,除了同事、戰友外,更多的是視他為親人的、他曾經醫治過的患者。他把畢生的時間和精力都留給了患者,卻只能在去世後讓msata精神永遠陪伴著家人。
  他告訴自己的學汽車貸款生:我們的生命會因為病魔的肆虐而終止,但我們守衛群眾生命健康事業卻會因為年輕的你們而永遠延續傳承。
  實在推不掉建築設計的紅包,悄悄打到患者住院費里
  陳紹洋總是設身處地地為病人著想。給病人麻醉,他把貸款用藥量控制到最合適範圍。有的病人送他紅包,他毅然婉拒,實在推不了,就把錢打到患者的住院費里。
  他認為,病人生病已經很不幸了,如果再收他們的紅包,良心會受到譴責。說起紹情趣用品洋,凡是認識他的人,大家都從心眼裡佩服他;凡是他的患者,沒有一個不說他是個好醫生。
  陳紹洋住院短短一個月內,收到了上千條祝福短信和200多個愛心卡片,很多得到過他幫助的人從全國各地趕來探望他,他十多年前搶救過的病人還專程從美國、從加拿大飛回來看他。
  “按道理,一個麻醉醫生跟患者接觸不是太多,患者能這麼愛戴一名麻醉醫生,他創造了西京醫院的一個奇跡。”西京醫院政治部主任馬曉偉說。
  8月4日,噩耗傳來:陳紹洋同志因病去世!他,剛過完50歲的生日。霎時間,震驚了整個西京醫院、整個四醫大、整個醫學麻醉界同仁以及所有接觸過陳大夫的患者。
  8月6日,陳紹洋的追悼會在西安鳳棲山殯儀館舉行。
  在幾乎來不及通知更多人的情況下,近千人從全國各地趕來,除了同學、戰友、同事外,更多的是那些曾經被陳紹洋輓救過生命的患者……
  哀悼的花圈鋪天蓋地,人們透過迷濛的淚眼,久久註視著那幅讓人們心靈震顫的輓聯,那同時也是陳紹洋輝煌一生的極好寫照:“一心向黨赤子情懷英魂與軍旗同光輝;行醫為民披肝瀝膽生命伴山河共千秋!”
  能為病人解除病痛,是他最大的追求和快樂
  在陳紹洋眼裡,患者是平等的,生命是無貴賤之分的。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,他就會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。無論是慕名而來的患者,還是周圍的同事、朋友及家屬,無論認識或者不認識,只要是有需要麻醉方面的事,大家都希望找陳紹洋解決。而陳紹洋總是二話不說,親自上手術台。
  一位煤氣中毒的患者生命垂危,陳紹洋不顧自己因勞累而患上的神經性耳聾,奮不顧身地衝到現場,進行口對口人工呼吸,為輓救生命和後續救治爭取了寶貴時間。病人得救,但他自己的耳聾卻更嚴重了。
  能為病人解除病痛,是他最大的追求和快樂。
  得知陳紹洋病情後,短短一個月內,他收到了上千條祝福短信和200多個愛心卡片,很多得到過他幫助的人從全國各地趕來探望他,一位十多年前他搶救過的病人專程從美國飛了回來。
  他常說:“病人都希望我來麻醉,這就是對我最高的褒獎。”無論什麼病人,無論什麼時候,無論手術大小,手術前他都要到病床前與患者溝通交流,叮囑飲食、活動、用藥等細節,消除病人緊張情緒;術後,他還要再次來到病房看望病人,觀察麻醉反應,交代註意事項,鼓勵患者安心養病。
  這種工作習慣,二十多年來雷打不動。
  70多歲的蔡小明,採訪中一直泣不成聲,對於陳紹洋,他用得最多的詞是“親人”。
  2002年春,蔡小明的丈夫因為胃癌病情惡化,跑了幾家醫院,都說活不過三個月,一家人懷著沮喪的心情最後轉院至西京醫院。此時,一個身材高大的醫生主動上前,指著胸口的牌子說:“我叫陳紹洋,是這次手術的麻醉大夫,我先來瞭解瞭解病人的情況。”他詳細瞭解了情況後,對著她愛人說:“老趙啊,你一定會好起來,打個麻醉睡一覺就好啦!”
  蔡小明回想當時手術順利結束後,她很感動很激動,忍不住擁抱住陳紹洋,當時靠在他肩上覺得特別有安全感,像大山,他帶給患者生的希望。就此,丈夫的生命足足被延長了3年。
  “他就是我生命的守護神。”蔡小明說,自己做膽囊手術也是陳紹洋麻醉的,所以在她心裡,陳紹洋早就不單是一名醫生,他是她的親人,是她生命的“守護神”。
  今年年初,得知陳紹洋患了肝癌,蔡小明頓時就懵了。隨後陳紹洋治療期間,蔡小明頻繁往醫院跑,在他病床前抱著他幫他擦汗、喂水。她說:“誰也不能把他帶走,這次換我當他的‘守護神’。”
  可始終,她還是沒有守護住他。
  妻子站在家裡的窗前,只能看到他辦公室的燈光
  在妻子羅蘭的手機里,存著兩張不忍翻看的照片,一張是手術中取出的他被癌細胞完全侵滿的肝臟,一張是他骨轉移後被置換掉的大段股骨頭。
  羅蘭說,她想不明白,一個從事麻醉專業的人,對患者的疼痛那麼敏感,自己卻能帶著這樣的肝臟、骨骼拼命工作,直到再也無法支撐。
  對羅蘭來說,陳紹洋完全不屬於自己,不屬於這個家庭,他就是個“公家人”:穿公家衣(手術衣)、吃公家飯(單位盒飯)、乾公家事。
  “他的辦公室離我們家很近,我經常一個人站在窗口看他辦公室的燈光。但是近在咫尺,卻仿佛遠在天涯。但不管多晚,我都要等到看著他回來。”羅蘭說,朋友們開玩笑說,你家老公特省錢,天天吃單位盒飯,永遠穿手術衣。
  陳紹洋去世後,妻子羅蘭哽咽著對記者說:“在老陳心中,病人永遠是第一位的,幾十年來每天都是早上7點前出門,深夜甚至凌晨後才回到家裡,常常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,只能輕撫著熟睡中的孩子,表達內心對孩子的愧疚。”
  陳紹洋走了,最讓妻子羅蘭心痛的就是,“他這輩子一天都沒享受過”。家裡買了個車,陳紹洋不會開也沒空去學,十幾年裡都是妻子給他當司機。幾十年來,一家人從未開車出去郊游過。
  陳紹洋不知道自己工資卡密碼、不知道家裡有多少存款,因為他一心撲在工作上。唯一學會使用的一張信用卡,還是為了幫助學生交發表論文的押金……
  羅蘭說:“我知道,就是再給他十年、二十年,他也是這樣過。”
  可陳紹洋心裡也許是有遺憾的。
  臨終前,躺在病床上拉著妻子的手說:“這一輩子我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,給你們母女什麼都沒留下,希望我的精神會一直陪著你和孩子。”
  9月12日,是羅蘭50歲的生日。“紹洋曾答應過,一定會陪我過這個生日,但他卻終究沒能堅持到這一天”。
  那天清晨,羅蘭手捧一束百合站在他的墓前,對他說:“人家都說百年好合,可我們的人生路才走到一半,你卻扔下我走了。這輩子我們遺憾太多,如果還有來生,我們一定要重新走上一回。”
  生命永遠定格,他捐獻雙側腎臟
  移植手術後,他沒有因為病情加重而停擺,反而因為生命的縮短而加速。因為一心牽掛著自己即將畢業答辯的3名研究生,剛剛做完第10次射頻治療的他,一大早就打電話叫他們帶著畢業論文和答辯幻燈到他的病房。
  他一邊輸液,一邊對著論文答辯幻燈,一張一張地修改,一字一句地斟酌,甚至連標點符號都不放過,護士送來藥,他習慣性地拿起藥送到嘴裡,連水都顧不上喝,繼續給學生指導。看到敬愛的導師被疼痛折磨,頭冒虛汗,面容疲倦的樣子,看著畢業論文上密密麻麻的圈點勾劃,朱芳芸和同學們伏在病床前頓時泣不成聲。
  陳紹洋強笑著安慰大家:“不要哭,孩子們,不要哭,我們的生命會因為病魔的肆虐而終止,但我們守衛群眾生命健康事業卻會因為年輕的你們而永遠延續傳承。”
  2013年7月16日,是陳紹洋生命倒計時的第20天。作為一名醫學專家,已出現肝昏迷的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時間不多了。
  當晚,陳紹洋用顫抖的手寫下了給學校和醫院黨委的遺書:“西京醫院是我生命中最主要部分。雖然我生命短暫,但為我崇尚的麻醉事業——醫、教、研,努力奮鬥至今,並不後悔!……若我走到人生最後,願將我的雙側腎臟捐獻給所需患者,也算為我的醫學事業做最後一點貢獻!”
  陳紹洋,或許從來就沒有離開。
  用他的戰友、西京醫院藥劑科主任文愛東評價他的話說:“上帝是很公平的,他雖然只活了50年,但是因為他忠於他熱愛的事業,所以他每天都過得很快樂。”
  是的,革命者永遠都年輕。
  羅蘭說:“我常有一個錯覺,覺得他仍在隔壁大樓寬闊的手術室里穿梭奔忙,如同這二十多年裡平平常常的每一天一樣。”他用畢生精力詮釋的人道精神和職業操守,仍將流淌在這片他深愛的土地上,一如既往……
  記者 牛延平 梁璠  (原標題:奉獻,他用無私彰顯醫者大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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